白璐

一个打算叫做小确幸的脑洞存梗 05~07

05

    小狐丸发现自从那次赏樱之后，三日月和鹤丸的关系好像变得更自然了。具体什么变化他说不上来，但是三日月的给他们的感觉似乎比起之前柔和了些，或者说是少了几分尖锐的气息。

    三日月的身体还是保持着显现时孩童的形态，政府那边也没给出任何解释和处理办法，出于安全考虑审神者也不敢派遣他出阵和远征，于是三日月便一直待在本丸过着悠闲的日常喝茶下棋晒太阳，偶尔内番手合的日子。

    三日月本人对于未能恢复成人形态和恢复记忆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在意。审神者曾经私下单独和三日月谈过话，也如实告知对方目前的情况，作为主君却无法自己的刀剑做些什么，审神者觉得很是愧疚。

    三日月则表示主君无须过于介怀，毕竟世间实在太多难以预料的事，随遇而安也并非坏的选择。只是自己作为刀剑，却无法为主君战斗，这点实在万分抱歉，承蒙主君不嫌弃这样姿态的刀剑存在于本丸，自己甚是感激。反正是一席话说得审神者感动得要痛哭流涕，后来呜呜的擦着眼泪和鹤丸说三日月大人真的是太温柔了，鹤丸你一定要好好照顾。

    近日政府下达了通知，由于时空数据不稳定正在整修，所以刀剑男士无法出阵，直到整修结束为止。于是原本忙碌的四个部队都一下子闲了下来，审神者干脆宣布给自家本丸的刀剑们放假三天好好休息。

    有了难得的假期，鹤丸这几日也暂时将三日月塞回给三条，说是难得你们三条空闲时间齐聚一堂，就不打扰你们的家族时光了。小狐丸表示这些日子照顾兄长鹤丸也不轻松，光是给他整理着装，教他内番喂马锄地除草，陪他手合下棋喝茶也是够呛，这几天你就趁机好好休息吧。

    适逢他们伊达的三振刀剑不用出阵聚在一起，烛台切特意做了牡丹饼和俱利伽罗喜欢的点心，又拿出了私藏酿制的果酒，对鹤丸和俱利伽罗说好久我们三个没有一起喝一杯了。俱利伽罗哼了一声，正想要说难得放假他要自己一个人，鹤丸就扑过来像章鱼一样趴在他身上搂着他脖子说，是啊是啊光忠，小俱利听你这么说可开心了！

    “你滚开，我要自己一个……”肤色黝黑的刀剑还么来及说完，嘴里便被鹤丸塞了一个牡丹饼。无奈地白了对方一眼，也知道鹤丸兴致上来的时候还真是谁都阻止不了，俱利伽罗便也由着他了。

    鹤丸喝了一口酒感叹真是美味，然后忽然说难得今天这么高兴，不如我来弹个琴吧，反正小俱利也喜欢。本以为俱利伽罗会反驳说谁会喜欢你别烦让我静静，谁知道他竟然默不作声的别过头还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这就是默认喜欢。那个难得一遇的可爱模样简直看得鹤丸心花怒放，只差没问主君借个手机给拍下来存档。一起在伊达家相处了两百年，对于俱利伽罗的性格和喜好鹤丸还是很有把握的。

    本丸响起了悠扬的乐曲。虽然鹤丸说自己只是随便乱弹，但实际上弹的都是伊达家主政宗公过去喜欢听的曲子，萦绕于耳畔的乐音，让烛台切和俱利伽罗不禁闭上眼睛，伊达家经历的那段时光仿佛浮现于眼前，鹤丸一边弹琴一边看着他们两个满足的表情，自己也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袅袅琴音也吸引了三条这边的注意。本来三条的房间和伊达的房间就相距不远，他们三条的刀对于琴棋书画等风雅之事甚为熟悉，小狐丸听着琴声忍不住感叹“不得不说，这琴技还真是不赖，你说是吧？兄长大人？”

    可是房间里哪有三日月的身影。

    三日月远远地望着走廊另一侧伊达家的三振刀剑，深蓝色的眸光落在白发太刀的身上。不同于之前赏樱大会上演奏的轻快灵动的曲子，今天的乐曲听起来在激昂中带着一丝委婉，一曲终了，三日月颇有意犹未尽之感。三日月那毫不隐藏的视线早就让鹤丸注意到，不过自己弹琴之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鹤丸就向三日月投以一个微笑致意。

    结束演奏后，鹤丸看了一眼俱利伽罗闭着眼睛似乎在浅寐，想来以前在伊达家的时候对方也习惯听着爱姬的琴音小憩，鹤丸不由得和烛台切相视一笑，然后轻手轻脚的帮俱利伽罗盖上毛毯。

    这时候，远处的三日月向鹤丸招了招手。鹤丸和烛台切招呼一句便走过去。

    三日月赞赏说琴音既有将士千军万马沙场杀敌的波澜壮阔之感，又不失妻盼夫归的哀婉缠绵之意，不愧是鹤丸，真是好琴技。没想到会被称赞的鹤丸愣了愣，随即调皮地眨了眨说谢谢啊，雕虫小技，三日月大人谬赞了。三日月接着说既然鹤丸你今日有如此雅兴，不如再奏一曲如何？

    鹤丸回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大俱利伽罗和在一旁静静喝酒的烛台切，笑着摇头说“得到你的赞赏我很高兴，之前听小狐丸说过三条的刀剑里面就三日月你最擅长音律，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其实我琴技实在一般，就不在天下五剑面前献丑，等我好好练习一番，下次有机会再弹好了”。鹤丸说得轻描淡写温和礼貌，实质上就是变相的拒绝。三日月没点破也没生气，只是温和笑着回话说那真是可惜啊，不过那个略带失望的眼神看得鹤丸莫名地感到一丝罪恶感。

    今剑正从远处朝着他们俩跑过来，鹤丸知道大概是来找三日月了，于是便说今天是难得的假日，光忠还在等我喝酒，我就先回去了，你看今剑也似乎在找你的样子，三条的大家说不定都在等你呢。鹤丸说完就转身离开，不过刚走了两步，三日月就开口唤了一句“鹤丸”。

    三日月的声音在鹤丸身后响起“方才的，定必是伊达的乐曲吧。伊达之曲，只为伊达之刃而奏。”

    鹤丸蜜色的瞳微微颤了颤，然后笑着转过头说“其实你很懂呢，真不愧是三条里最懂音律的刀。”

    鹤丸是率性之刃，既然对方都将话挑明，那么他也不在乎自己的回答是否冒犯。“音乐本是慰藉心灵之物，为某人而鸣琴，不过是我身为奏者的任性罢了，因此还望见谅。”

    “无妨。抚琴当须随抚琴者的心情。”三日月大方地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然后目送着挥手离开的白色背影渐渐远去。今剑此时跑到过来，喘着气问了一大堆三日月你在这里干什么？刚刚你在和鹤丸说话吗？刚刚是鹤丸在弹琴吗？

    三日月点了点头说刚刚的确是鹤丸在抚琴。今剑立即兴奋地说想要听鹤丸的琴音，因为自从上次在赏樱大会听过之后他就好奇得不得了，嘴里念念叨叨就要跑去伊达那边找鹤丸。三日月闻言则是拦住他们家的小天狗，今剑一脸问号地看着他。

    想起刚才鹤丸的话，三日月伸手摸了摸今剑的头发解释说那是伊达专属的曲子，然后望着今剑似懂非懂的表情，三日月露出一抹浅笑便没有再说话。

06

    时空数据整修结束后，本丸的四个部队又开始原来忙碌出阵和远征的日子。政府下达了新任务，开放了最新的战场白金台。晚餐的时候从现世的政府开会回来的审神者向大家宣布了这个消息的相关详细内容，并告知刀剑们各个部队的人员都将进行调整，以尽快拿下白金台合战场。

    伊达的刀剑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是双眼瞬间发亮，就连一贯没什么表情的大俱利伽罗都显得有点躁动，更别说一直心心念念将太鼓钟贞宗挂在嘴边的烛台切光忠，反而是鹤丸表现得比较淡定，不过那双蜜金色的眼睛中涌动着的喜悦是怎么要骗不了人。审神者也深知他们伊达的羁绊颇深，听到这个消息不激动才怪，于是晚上召来年长刀剑和近侍来开会商讨对策。

    作为本丸唯一满练度的刀，鹤丸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考虑到白金台的敌情复杂，思虑再三后审神者还是决定派遣以太刀和极短刀为主组成的部队。虽然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都强烈要求出阵白金台，但考虑都他们的练度和综合能力，审神者还是拒绝了他们的要求。最后拟出第一部队的名单是：鹤丸国永、萤丸、大包平、小夜左文字·极、五虎退·极、乱藤四郎·极，队长任命鹤丸。交代好出战注意事项和作战计划后，审神者将御守一一分发下去，并且语重心长地嘱咐，完成任务取得胜利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平安回来。“作为审神者我绝不允许本丸任何一振的刀剑碎掉”。大家郑重地接过主君赠送的御守，表示一定会遵照主君的命令平安地带着胜利凯旋而归。

    在大家各自散去离开的时候，审神者叫住了鹤丸。审神者看着鹤丸的眸光就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白说，虽然太鼓钟贞宗是很重要的刀剑，但是她更在意的是眼前这振一直陪伴和支持着自己的雪白太刀。鹤丸也明白审神者的意思，小姑娘忧心忡忡的目光真是让他如坐针毡。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审神者的头，然后柔声安抚说“相信我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了，主人？”审神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回话说“你还好意思说？你身上那道消不去的疤是怎么来的？我知道太鼓钟贞宗对于你们三个来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但是对于我来说，你也好，本丸的任何一振刀剑也好，都是不可我缺少的家人。”看到审神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吓得鹤丸慌忙连连保证，才让对方情绪平伏下来。

    当鹤丸回到寝室，发现烛台切和俱利伽罗正在等着自己。瞄了一眼放在床铺旁边叠得平平整整的战斗服，就知道那是出自烛台切的双手。鹤丸和他们两个对望了一眼，那和自己相似的金眸中透露的情绪，即使不开口他也能够猜得到。不能够亲自出战白金台的那份遗憾，自己一定会好好的连他们的份一起努力。

    “你们两个放心吧，我绝对会将小贞带回来的。”对于鹤丸来说，这份承诺不仅是给予烛台切和俱利伽罗，更是给予以伊达的刀剑为傲的自己。从很久之前开始，鹤丸就下定了决心好好守护伊达刀剑之间这份珍贵的羁绊。

     简单的一句话让烛台切和大俱利伽罗为之动容。对于鹤丸的战斗实力，他们是从没怀疑过，可是对于鹤丸的战斗风格，他们真是不敢恭维。虽然现在鹤丸已经有所收敛，但每次看到他身上那道狭长的伤疤，他们还是会感到担忧。

    迎着鹤丸坚韧的目光，烛台切不由得苦笑着抱怨说“真是的……你明明就知道我们想要说的是什么……” 然后一直沉默着的大俱利伽罗忽然开口打断了烛台切对鹤丸说“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国永。”

    明明不是什么特别的话，鹤丸却感到眼眶没由来的一热。他深深吸了口气，像是往常那般咧嘴露出爽朗的笑声，然后嚷着“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唆你们两个是我母上大人吗？好啦好啦，我要早点睡明天出阵”将烛台切和大俱利伽罗推出了房间。

    被硬生生驱逐出来的伊达刀剑并没生气，烛台切只是露出无奈的苦笑低喃了一句“鹤先生”，大俱利伽罗则是重重地呼了口气说“走吧，光忠，别忘了我们明天也有任务。” 大概是出于对他们心情的照顾，审神者安排了俱利伽罗和烛台切一起担任明天的近侍工作。

07

    白金台的战况比想象中还要艰辛。马匹在狭窄的街道上反而成了累赘，新型的敌短刀无论是杀伤力和速度比起以往高了不止2倍。当斩杀了6个据点的溯行军后，鹤丸发现大家的刀装基本已经掉了一半，萤丸因为闪避不及还被高速枪给戳伤了手臂，而乱、五虎退和小夜则是已经因为先前的战斗累得气喘吁吁。

    趁着修整的时间，鹤丸将光忠准备好的便当分发给短刀让他们尽快补充体力，同时也帮萤丸包扎好手臂的伤口，这时候狐之助侦查回来并且带回了情报——溯行军的最终据点就在附近。鹤丸估算着情况，根据目前的消耗，继续前进虽有风险，但成功取得胜利的几率也极高。毕竟他们全队的刀装还有一半，萤丸轻伤就改作后方支援和清场，短刀们体力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加上五花太刀的大包平和四花的自己，应该能够一举灭掉敌方的大将。

    如果是平时，鹤丸肯定二话不说选择前进，但初战白金台，就怕有什么变数，这么想着，鹤丸又变得犹豫起来。虽说他们本是刀剑战斗也免不了受伤，他也希望能够斩杀boss尽快找到小贞，但作为队长他必须考虑到全体队员的安全。

    大概是看出了鹤丸的顾忌，大包平拍了拍他肩膀说你是队长，我们都相信你的判断。萤丸也说这么畏畏缩缩还真是不像鹤丸你的风格啊。乱更是蹦起来挥舞着短刀说我们让那些溯行军大吃一惊吧。大老虎则是走过来蹭了蹭鹤丸的脸，五虎退小声地说如果快点找到贞酱的话，烛台切先生和大俱利伽罗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小夜虽然没有说话，却是露出坚定的眼神。被大家高昂的战意激励，鹤丸也忍不住开怀大笑“哈哈哈，那么就让我们来大干一场吧！”

     当踏入敌军本部的那一刻，箭雨和投石纷纷而来，阵型也被冲散，鹤丸望着眼前黑压压一片的溯行军，不由得说了一句“还真是吓到我了”。不过，这次出阵都高练度久经历练的刀剑，大家虽然吃惊但很快就重整阵型互相配合杀敌。溯行军的人海战术让一众刀剑快速消耗，到了斩杀boss的高速枪的时候，除了鹤丸和萤丸，其他刀的刀装已经全部碎掉，基本是全员中轻伤以上。最后还是鹤丸把握机会打掉了敌枪的刀装，小夜以迅雷之势窜上去给予致命一击。

    激战过后，大家累得坐在地上喘气，然后在夕阳的余晖中感受着胜利的喜悦。这时候，隐约而来熟悉的气息让鹤丸一个激灵。不会错的，即使太刀的侦查值很低，但太鼓钟贞宗的灵力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循着微弱的灵力指引，鹤丸发现了隐藏在敌方本营丛林中的一座破旧的神社。

    越往神社的深处走去，鹤丸就感到灵力波动就愈发明显，那种感觉就好像小贞在呼唤着自己一样。进入内堂，鹤丸终于看到放置于刀架上那振他们心心念念的浅蓝色短刀。察觉到神社里黑暗的气息逐渐变得深重，鹤丸果断挥刀斩断了束缚着短刀的黑色锁链，小心翼翼地将刀护在怀中，以自身纯净的灵力包绕着它。

    才踏出内堂就立刻迎来一阵溯行军的攻击，敏捷地躲过敌打刀的一记突刺，鹤丸心里不由得暗暗一惊，没想到神社中竟然有如此大量的残留的敌军。由于顾忌着藏在内服之下的太鼓钟贞宗，加上本来就因为先前攻打敌军据点消耗甚大并且左肩挨了一刀和腹部被戳了一枪，鹤丸在溯行军的夹击下艰难撤退。

    失去首领的溯行军疯狂反扑，连续斩杀了3振大太刀鹤丸已经筋疲力竭，此时敌短刀从背后直刺而来，鹤丸咬紧牙关闪身勉强避开，前方却迎来另一振敌打刀的突刺，刀锋划开羽织几乎是贴着肌肤擦过，鹤丸顿时心中一震警铃大响，可惜已经迟了半拍。一直护在怀中的短刀滑落在地上，一振敌短刀咬起了太鼓钟贞宗便迅速逃跑，鹤丸立刻提刀杀过去想要夺回却被敌方五花大太刀拦住。

    眼看着太鼓钟贞宗落入敌军手中，鹤丸失去了冷静，一边嘶吼“可恶！把小贞还给我！”，一边几乎是疯狂地攻击面前的大太刀，也不顾敌刀在自己身上留下多少伤口，转眼间羽织已经染红了大半。幸好这时候大包平和萤丸赶到支援，萤丸的大太刀一击斩杀敌短刀，大包平则是和鹤丸联手击杀了敌方大太刀。然后，相继赶过来的短刀们和萤丸一起将剩下的敌刀全数斩杀。

    鹤丸跑过去小心翼翼捡起掉在地上的太鼓钟贞宗，看着被黑色瘴气隐隐环绕的浅蓝色短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由于尚未得到召唤显现就和溯行军有密切接触，太鼓钟贞宗受到了黑暗气息的侵袭，如果不尽快以清净的灵力净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情急之下，鹤丸想到了御守中含有审神者清净强大的灵力。于是他用自己的血染湿御守，又将自身仅剩的灵力注入御守中，得到鲜血和强大灵力的灌入御守像往时启动那般散碎为无数的金色光点。鹤丸随即将太鼓钟贞宗放置入御守的光点之中，淡淡的金色逐渐包裹着短刀，原本躁动不安的黑暗气息也安静下来。

     旁边一直看着的大包平惊讶得瞪大眼睛看着说“竟然还有这种操作，不愧是鹤丸”。鹤丸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血迹笑着说“你看到就算了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主人。现在情况紧急没有办法，这是不良示范你千万别学，我可不想被莺丸拉去静坐半天喝茶聊人生”。大包平看着眼前如同染血的仙鹤那般的白发太刀神色复杂，耿直的他本想责备几句，但看到鹤丸凝视着托在手心的短刀时候露出的温柔笑意，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小夜他们和萤丸清扫战场后也过来和他们两个汇合，战斗结束并且完成任务让初次极化修行回来的短刀们格外兴奋。大家言谈之间透露出喜悦，说是出战白金台就能够取得胜利，并且还带回了太鼓钟贞宗，想必主人也一定很开心。

    变数却发生于一众刀剑准备撤离之时。看到天空扭曲的时空裂缝出现的时候鹤丸心里就暗叫糟糕，没想到检非违使竟然会再这种时候出现。鹤丸扫了一眼大家的情况，自己虽是中伤但好歹还剩下个碎了一半的刀装，然而同伴身上刀装早就在先前的战斗中全数碎掉，小夜、五虎退身上的伤势颇重，意识还清楚但行动已经有些不便，乱和萤丸也是严重中伤接近重伤边缘，大包平相对好点但也已经是中伤。

    鹤丸当机立断表示绝不再战，让狐之助立刻联系本丸打开时空通道撤退。狐之助领命立刻行动，可是开启通道需要一定时间，而且检非违使已经往他们杀过来。鹤丸指挥伤势相对没那么重的萤丸和乱保护小夜和五虎退守在通道的附近，一旦时空连接上就立刻撤退，而自己则和大包平在前方暂时抵挡敌军掩护他们。

    萤丸一听就急了说怎么能够留下你们两个自己逃跑，别看他个子和小孩一样，他可是本丸战力第一的大太刀，他们来派的刀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望着萤丸坚韧的眼神，鹤丸摸了摸他的头解释说就因为你是本丸最强的大太刀，所以才让你在身边保护重伤的同伴啊，我从来都没有看轻过你，因此也请你相信我作为队长的判断吧。

    小夜这时候扯住了鹤丸的衣袖没说话，五虎退和乱则是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唤了一句“鹤丸哥哥”。鹤丸轻轻摸了摸三位小短刀的头发，柔声安抚说不用担心，你们可别忘了我是本丸资历最老的太刀啊，而且还是名副其实的实战刀。我和大包平随后就追上你们，放心好了。那个，回去后我们和你们所有短刀一起去后山捉独角仙好了。迎着鹤丸和平常无异的笑容，短刀们抿着唇点了点头。

    鹤丸和大包平交换眼神就提刀向前方的检非违使杀过去，大包平挥刀斩杀一振敌短刀说“捉独角仙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鹤丸则是哈哈大笑说“那怎么能少了你，如果你逃的话小心我向莺告状”。回头鹤丸就冲着敌方说了句太慢了太慢了随即一记真剑必杀斩了两振敌太刀，一点看不出他已经经历了两场恶战。

    鹤丸灵巧的身姿在战场游走，白色的羽织早就破烂不堪，内服也染满了不知道是敌方还是自己的鲜血。以一记突刺解决了想要偷袭大包平的敌枪，鹤丸跃到他的身后和对方背对背，蜜金色的眸子中溢出深红的颜色。他对大包平说“大包平，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状况的话，拜托你一定将小贞带回本丸”。大包平冲上前对朝着敌方大太刀连砍数刀，扭头对鹤丸吼道“耍什么帅？我来掩护，你先带太鼓钟向通道那边撤”。谁知道鹤丸将对方往后一推，接着像发狂似的连发了三记真剑必杀，然后以不容反驳的语气怒吼说“你一会带小贞和萤丸他们走，我来断后。我是队长，必须听我的！”

    从没见过鹤丸如此强硬的态度，冰冷的眼神让大包平不由得一愣。幸好这时响起了狐之助的高呼，连接本丸的时空通道已经完全开启，萤丸他们正在往里面撤退。大包平和鹤丸见状立刻点头示意，联手斩杀了面前的大太刀就朝通道方向退去。

    在他们最后踏入通道的一瞬间，金属折射出的刃光伴随着狐之助的惊呼中直刺而来。

TBC